城树

在这样一个即将迈入超级热的季节里,这个城市的树木开始变得繁华,树叶与树枝构成球形,好像是没有受到任何阻挡的生长,告知世界自己是最不会发生偏移的自然现象。

在这蓬勃的时段,因为公司项目一个连着一个,让我总是夜不能寐,清晨又忽然惊醒。偶有有早早睡去的时刻,蜷缩在最习惯的柔软度的被罩下,希望一切静止。醒来,祛除被罩的安全感,在睡饱之后的身体里感受这个身体一切正常的美好,以为自己还很年轻。直到想起连小我十岁的妹妹都要高考了,才只好承认被罩并不是阻止时间的最佳载体。

昨天晚上做了太多奇怪的梦,梦见大s死了,幽灵随着我一个熟悉的人来到我家,我看着生前选择形婚的大s,好像是看到一个故人。早上醒来,读了一个在上海的东北人好久不更新的博客,一直往前看到2009年,看到我和他相仿年纪时候的他的经历,就好像和他一起蜷缩在阳台前的藤椅一边望着远方的另一栋居民楼一边喝着随便冲泡的红茶一样。

很多人在匆匆中活着,被这个世态推着往前走而变得凉心凉肺,毫不担心和考虑自己的人生走向,也很好,就像大树,年复一年,夏秋冬春。

只是。

用旺旺复原乳送下一片感冒药

这个城市的天气似乎就喜欢这样,用每一次到来的冷空气将气温调低到0摄氏度,再慢慢攀爬到十几度,再来一次冷空气再调低到0摄氏度,再攀爬。 于是我在这个城市的反反复复中感了冒,用药店小姑娘的话说最近真的有太多人感冒,她说话的时候还偷偷的嘲笑我的钱包里没有现金。 于是在买完药之后我决定去花钱,用花钱来证明我其实有钱是一件很脆弱但能完整完成的事情。 买一盒旺旺复原乳,送下我刚买的感冒药,告诉自己,在这个城市里,没人陪你伤风和感冒。

勇气

我看到了梁静茹的演唱会,在一片合唱的海洋中幸福感太满。 怀疑当下即是一年的高潮,在勇气的歌声里忍不住泪花闪闪。 哎人生,年轻不可追,回忆最无力。 什么时候能和自己的爱人一起看一场自己喜欢的人的演唱会呢。

0309

工作快两年已经对工作了无生趣的我出门送材料。 在那个绿色的门上写着66的大厦口,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门前的双行道被路边的树干斑驳的星星点点。 就在那个霎那间,我闻到一股水煮鱼的味道。 忽然好寂寞。

二十六

二十六岁,内心在祛除年青的色泽之后,变得更加容易怯场。 二十六岁,不再喜欢熬夜,面对若隐若现的法令纹和眼袋上的痕迹毫无办法。 二十六岁,对爱情的期待沉到最底,减到最轻。开始不断怀念过往所爱,而很长时间内没有再爱到新的人。即便是对某人有好感,也不敢向前一步告诉他,只更乐于默默地莫名其妙地对之好。 二十六岁,听旧歌的时候开始浮现出当初听这首歌时候的时间、场景、人和故事,心中像是被圆珠笔重重地划上一道透着荧色的痕道。 二十六岁,习惯于上班下班,习惯于面无表情地挤地铁,习惯于不联络人,不和人社交,不和人聚会。 二十六岁,人生若荒原,漫无边际,我像是嗅觉灵敏却没有方向的狗,乱无目标便只能让四肢无端麻木。 二十六岁,清晰地做无用功,却无法制止自己,抖擞着拿出上学时候的书和工具,却不能连续看一个小时。 屋中总不够清洁,窗帘总不够遮光,空调总不够制暖,睡眠总不够沉入。 看到时间在没有弹性着移动着慢慢黯淡下来,却无所做为,连挤出眼泪的勇气都没有。

年会

最近公司排练年会,第一次正式的当导演。参考了最近的网络红事,加上一些搞笑小品相声段子,综合点实际情况,写出了个我很喜欢的剧本。 很开心。好久没为自己做开心的事情了呢。

怀念

关起满室 不足的氧气 点着烟蒂 回味你的呼吸 搜索脑里 未完的龃龉 对着空气 还击着你的问题 推辞每次 真实的相聚 困着自己 渴望着你的消息 沾沾自喜 拒绝的魅力 不着痕迹 享受着与你的距离 也许喜欢怀念你 多于看见你 我也许喜欢想象你 多于得到你 我关起满室 不足的氧气 散落一地 断续的谜语 翻来覆去 甜蜜的话语 故作神秘 延续着你的好奇 我也许喜欢想象你 不需要抱着你 我也许喜欢想象你 受不了真一起

生态

12月5日我们第一次聊天 怀念晒到被子上的如絮阳光 怀念关注聊天框时撞到的玻璃杯 只是 “还有我们家那个超级无敌大男子主义的家伙

我得专心给人家做几年饭

认识你很开心 我不知道以后还能有多少机会这么聊天” 还是深深地刺刀我 如果直接翻译 意思就是 我觉得和你聊天很开心 但我还是更爱我的男朋友 我想和他恩爱这几年 前一天我从超市出来还在想 为什么你要回国了 我却觉得我们要说再见了呢 我们这号人交友 总是会遇到瓶颈 要么见光死 要么因为一两句话噎到就不再继续聊 心理合适了生理又不合适 所以连你这样优秀的人也会很开心的享受奇怪的关系吧 购物袋上的我急速考虑 要么得有脸蛋 身材 性功能 如果没有就得努力增加自己的附加值 知识 幽默 钱 可我什么都没有 我哪能渴望相互爱上 我不想做SIN 也不想做兔子精 再见

怀念

关起满室 不足的氧气
点着烟蒂 回味你的呼吸
搜索脑里 未完的龃龉
对着空气 还击着你的问题
推辞每次 真实的相聚
困着自己 渴望着你的消息
沾沾自喜 拒绝的魅力
不着痕迹 享受着与你的距离
也许喜欢怀念你 多于看见你
我也许喜欢想象你 多于得到你
我关起满室 不足的氧气
散落一地 断续的谜语
翻来覆去 甜蜜的话语
故作神秘 延续着你的好奇
我也许喜欢想象你 不需要抱着你
我也许喜欢想象你 受不了真一起

找生活

兔子精在获得持续性纠结前是不屑于讨论这样一个他之前很欣赏后来很迷惘的问题的。 SIN看着天桥上的行人一个一个都拿着一瓶罐装啤酒的时候,有点忍不住。他非要兔子精陪他一起去找如此奇怪的啤酒来源。 沉迷于日剧的兔子精依然在纠结是否需要在日剧中拔出来讨论一下那个不堪的问题,于是当SIN以半命令的语气要求他一起参加搜索啤酒活动的时候,他两眼放光雀跃如龙。 天桥通向酸枣山的不断发出吱吱响的机场,SIN抖了抖他的七匹狼夹克说,有酒有我,没酒没你,壮志凌云如航天员。 兔子精满怀期待与充满感恩,他为自己拜托一次纠结而狂喜,他忍不住对着天桥边的广告牌大声歌唱,哎呀哎呀哎呀这世界充满爱,哎呀哎呀哎呀你总得为自己想想未来。 基于必然性定律,他们在啤酒行人的源头看到两个老头,他们正在不停地打赌。赌很无奈,赌不停的变化身体从社会到文化从媒体到八卦。老头只要打输了就要给路人一瓶啤酒。 SIN流着口水将兔子精拎到老头边上,他们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准备接纳老头送给他们的啤酒。 最后一个赌出现了,名字叫无性婚姻。老头甲用梳子梳了梳他的眉毛说,既然是无性的婚姻那么他们在一起就是为了某种目的,如果不是为了某种目的他们就不会在一起。老头亿拍了拍屁股说,既然是为了某种目的,所以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不能在一起他们就没必要建立成无性的婚姻。 赌颤抖着微笑。 兔子精和SIN赤条条的拎着衣服离开without啤酒。 再见!酸枣山发出经血一般的暗红颜色。

我想

我想对着天空画一个长方形,再把它套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无法行动自如。

只是,禁锢可以存在,约束却难以长行。